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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出云号巡洋舰（第1页）

舰长佐藤健一大佐端着冰镇清酒，透过高倍观测镜欣赏岸上的战斗。

他西十出头，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皱纹，洁白的海军制服一尘不染。

"陆军那些马粪果然又被打退了。"他轻蔑地撇嘴，转头对副官笑道，"第三波冲锋了吧？还是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山头。"

副官村田少佐恭敬地递上毛巾："陆军总是这样，以为武士道精神能战胜一切。不过他们的牺牲也不是全无价值——至少摸清了支那军的火力点位置。"

佐藤点点头，啜饮一口清酒。酒器是上好的九谷烧，釉色在阳光下泛着柔光。

他特别喜欢在战斗时享用美酒，觉得这样更能体现帝国武士的从容。

观测镜里，一个浑身着火的鬼子士兵正痛苦地翻滚。佐藤皱了皱眉："那是喷火兵吧？真是难看的死法。"

"需要命令主炮支援吗？"村田询问道。

"再等等。"佐藤摆摆手，"现在开火很容易造成误伤，再过一会儿，我们的炮弹会给他们一个体面的结局。"

几分钟后，通讯兵报告："陆军第23联队请求舰炮支援，坐标己标定。"

佐藤不耐烦地挥挥手："告诉他们，帝国海军不是陆军的保姆。按预定计划，十五分钟后才会进行下一轮炮击。"

他转身走向海图桌，上面铺着精细的长江航道图。

军舰外面，海军一等兵浅野次郎用抹布擦拭着203毫米主炮的炮管，八月的阳光将金属表面晒得发烫。

江面上的微风带着潮湿的水汽，吹拂着悬挂在舰尾的旭日旗。

"浅野，擦这么干净干什么，还不如偷会儿懒休息休息？"

海军上等兵小林叼着香烟走过来，顺手递过一壶清酒，"来一口？长崎老家寄来的。"

浅野局促地摇摇头："前辈，现在还是战备状态"

"哈哈哈！"小林拍着大腿笑起来，转头对正在检查弹药的炮手们喊道，"你们听听，这个东京来的学生兵说战备状态！"

甲板上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军曹山本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嘴露出被烟草熏黄的牙齿：

"小鬼，这条江上连支像样的军舰都没有，你怕什么？支那军的岸防炮？那些老掉牙的玩意儿连我们的装甲都打不穿。"

炮术长中岛少尉从舰桥走下来，军靴在钢铁甲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山本，让你的人检查下b炮塔的液压系统，刚才试射时转向有点迟滞。"

"是！长官！"山本立即立正敬礼，等中岛走远后才放松下来，小声嘀咕，"整天小题大做"

浅野好奇地凑近小林："前辈，听说上个月在吴港，出云号的副炮走火打中了码头？"

小林吐了个烟圈，眯起眼睛："可不是嘛，把仓库主任的办公室炸上了天。那老家伙正在里面数钱呢——"

他突然压低声音，"据说找到他时，手里还攥着克扣我们军饷的账本"

"观测所报告！"舰桥突然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左舷30度，距离8000，发现疑似炮兵阵地！"

甲板上的气氛瞬间凝固。小林猛地掐灭烟头，浅野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抹布掉在甲板上。

"战斗配置！各就各位！"中岛少尉的吼声从西面八方传来。

水兵们像上了发条般冲向各自战位，钢铁甲板上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浅野跟着小林爬上舰桥外的观测平台，手忙脚乱地调整测距仪。

透过镜片，他看到远处的江岸线上有几处不自然的反光。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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