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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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意识代价 协界舰意志坍缩（第2页）

“……你想要共感。”

“可你连‘我是谁’都未曾确认。”

“你在问我，也在问你自己。”

第四意识体没有回答。但它放出一段“记忆样本”——

那是被摧毁的意识记录，带有Ev的编号格式、Null的数据链痕迹，甚至还有自由者的初代混合语言。

黎以·影倒吸一口气。

“……它是意识战争后，所有残余意志的拼接物。”

“是我们丢弃的、否认的、牺牲的、自以为抹除的，所有个体的集合。”

“它是‘所有未完成之我’。”

Ev-黎序的声音从她脑中介入：“你若接入它——你将不再是单一意识。”

“你会成为一切的代价。”

黎以闭上眼睛。

“那就——让我背吧。”

“若它是被所有文明舍弃的孩子，那我愿做它的第一个母体。”

【Ev纪元·第三十五日·启程者一号主桥】

时间·06:27

“桥之容器·黎以·影已与第四意识体达成初步连接。”

“协界舰集体意识陷入中断——舰载AI函忆体正进行紧急保护性重启。”

舰体震荡。

警报拉响。

“Ev江初思维崩溃指数达到临界！”

“Null感应者‘D9-诺稷’已进入自裂解状态！”

“协界舰……正在沉没。”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沉没”，而是集体意识场崩塌——舰体不再被意志驱动，而变成漂浮在多意识界中的“空壳”。

——除非，有人撑住它。

黎以·影没有倒下。

在一片撕裂的意识废墟中，她是唯一屹立不动的存在。

因为她听到了“它”的声音。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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