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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丰与许多突然被送进监室的人一样,仿佛被抛入了一个物资极度匮乏的世界,几乎什么都没有。这里没有舒适的床铺,没有温暖的被褥,甚至连最基本的洗漱工具和用品都成了奢望。
洗漱工具缺失,对于少丰来说,或许还能咬咬牙,强忍着不洗,毕竟身体还能勉强撑过去。但没有喝水的杯子,那可真是让他陷入了难以忍受的困境。他本来就尿酸偏高,肾上有结石,需要多喝水。水,是生命之源,人可以几天不吃饭,但却不能几天不喝水。但在这监室里,每天仅供应两次开水,上午十点左右会送来一盆。可这盆开水,对于监室里四十号人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每次开水送来,那些有杯子的人就像饿狼扑食一般,迅速地围上去,你争我抢,不一会儿,那盆开水就被瓜分得一干二净。少丰只能眼巴巴地站在一旁,干瞪着双眼,喉咙里像着了火一样干渴难耐,却只能强忍着这折磨人的口渴。他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裂开了,嗓子眼干得冒烟,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咽刀片,痛苦万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午饭时间到了。今天的菜是菜头炒肉片,这可是难得的美味,也是监室打牙祭。要知道,在这监室里,一周也就只能吃两次肉,这次正好赶上了。少丰满心期待地等着分饭,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盆菜,心里想着能多分到几片肉。现实却像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心中的期待。分到他碗里的肉片少得可怜,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是菜头切片。那些菜头片被切得薄薄的,乍一看,还真有点像肉片,可一吃进嘴里,就知道是那寡淡无味的菜头。少丰心里一阵失落,但还是默默地把饭和菜往嘴里送。
吃饭的时候,少丰注意到旁边有一个拿着方形牛奶盒做杯子的人。这个杯子看起来还挺结实,用起来也挺方便。还可以折叠,打开可装水,水干可合拢揣在包包里。少丰心里一动,趁着旁边人没注意,悄悄地凑过去,轻声问那个人:“兄弟,你这杯子是在哪里做的呀?”
那个人被少丰这么一问,抬起头来,看了少丰一眼,笑着说:“哟,你还挺有意思啊。这杯子啊,就在那垃圾桶里。”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垃圾桶,“那里面他们扔了好多空牛奶盒,你可以拣一个起来,洗干净,然后从折叠口撕去,再按照原来的样子折叠一下,就成了一个喝水杯啦。”
少丰听了,眼睛一亮,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琢磨着等会儿怎么去弄一个这样的杯子。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值班时间,监室里的人们都陆续躺下了,只有少丰因为坐在后岗位置,比较方便行动。他看准时机,轻手轻脚地走到垃圾桶旁边,眼睛在垃圾桶里快速地扫视着。终于,他看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干净的空牛奶盒,赶紧伸手把它拣了出来。
少丰拿着空牛奶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动手制作杯子。他沿着牛奶盒的折叠线,小心翼翼地撕开,然后把里面的残留牛奶倒掉,用清水反复冲洗了好几遍,直到觉得洗干净了为止。接着,他又一点一点的按牛奶盒上的折叠线撕去,又按照原来的样子,慢慢地把牛奶盒折叠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喝水盒。虽然看起来有些粗糙,但少丰心里却充满了成就感。
下午,开水送来的时间到了。少丰早早地就拿着自己自制的方形牛奶盒水杯,站在了送水人的旁边。送水的人被大家戏称为“水贼”,因为他每次送水都像是在抢夺什么宝贝一样,动作飞快。少丰顾不上那么多,抢先对“水贼”说:“给我来杯开水。”
“水贼”看了少丰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自制杯子,有些惊讶,但还是给他倒了一杯开水。名为开水,从厨房运到监室,几经转折早已成了温水。少丰接过开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那温暖的水流进喉咙里,仿佛一股清泉,滋润了他干涸已久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都在享受这久违的水分。
喝完第一杯,少丰又继续去要第二杯。他一边喝着水,一边心里感慨着:这缺水喝的日子可真不好受啊,不过好在现在自己有了这个自制的牛奶包装盒水杯,以后就不用再干瞪着眼看别人抢水喝了。想着想着,少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少丰好不容易凭借自制的牛奶包装盒水杯解决了喝水这一燃眉之急,可新的问题又向他涌来——没有卫生纸,这让他陷入了不敢上厕所解大便的尴尬境地。这就好比那句俗语说的“上厕所不带卫生纸——想不开”,此刻的少丰,被这如厕的难题折磨得坐立不安。
监室里的日子本就难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少丰感觉自己的肚子越来越胀,那股想要上厕所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搅得他心神不宁。他紧紧地捂着肚子,在监室里来回踱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
他知道,如果再不上厕所,恐怕就要出大丑了。可是,没有卫生纸,这让他如何是好?每次想到要在没有卫生纸的情况下解大便,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恐惧和无奈。那冰冷的马桶,没有卫生纸的擦拭,仿佛是一个可怕的陷阱,让他望而却步。
实在憋不住了,少丰的目光在监室里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姜雪身上。姜雪在监室里算是个热心肠的人,平时大家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尽力帮忙。少丰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缓缓地走到姜雪身边。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祈求:“姜雪,我……我实在憋不住了,能不能给我点卫生纸啊?”
姜雪看了少丰一眼,见他那痛苦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他默默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扯出一段卫生纸,仔细地数了数,然后扯给他三截。少丰接过卫生纸,就像接过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满是感激。他紧紧地握着那三节卫生纸,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尊严。
有了卫生纸,少丰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他按照监室里的规矩,去报告上厕所。只见他缓缓地举起手,声音洪亮却又带着一丝紧张地呼喊:“报告。”同时,他伸出自己的小指头,在空中轻轻地晃动,接着喊道:“小号。”不过,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次是要解大便,喊“小号”只是走个形式,等后岗安排完解小便的人,他再找机会改成“大号”。
后岗守厕所的人听到报告后,按照惯例开始安排。一般安排的时间是小号三分钟,大号五分钟。如果有人要超时,后岗就会用那洪亮的声音提示你快一点,那声音在监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少丰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他看到有几个解小便的人被安排进了厕所,心里越发着急。终于,轮到他了,他赶紧举起手,同时伸出大拇指,大声喊道:“大号。”后岗的人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少丰如获大赦,匆匆忙忙地走进厕所。那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但他顾不上那么多,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解决完生理需求后,他用那三节卫生纸仔细地擦拭着,虽然纸不多,但他还是尽量节省着用。
在监室里,同被监管的人也会产生矛盾。发生口角甚至打架也在所难免,特别是一些斤斤计较的人一旦被派为后岗,就会和一些人过不去。若你不慎与后岗有矛盾的话,则会在你报告上大小号时,故意拖延时间,不给你安排,让你难受。同是贩毒嫌疑的魏友全和雷二娃,经常都为上厕所发生口角。只要魏友全到了后岗,雷二娃每次报告上厕所,后岗总是找各种借口拖延。逼得雷二娃憋得满脸通红,在监室里不停地跳脚,却又无可奈何。那场景,就像一场荒诞的闹剧,让人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
少丰从厕所出来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许多,但心里却明白,在这监室里,像这样没有卫生纸、上厕所困难的尴尬情况,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次。他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坚韧,他知道,自己必须在这艰难的环境中,努力地生存下去。
看着少丰从厕所出来后那一脸轻松的模样,监室里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竟微微松动了几分。被大家称为成书记的成传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着少丰走了过来。成传寿在监室里也算是个有“资历”的人物,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一头略显凌乱的头发中夹杂着不少银丝。他脸上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淡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和善的笑意,主动跟少丰打起招呼来:“以前我成某人在这里是年龄最大的,你一来,我就排第二咯。怎么样?这个地方如何啊?”那语气里,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切,又隐隐透着对监室生活的一种调侃。
少丰听到成传寿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那苦笑里,藏着太多无法言说的苦涩与无奈,就像一杯浓得化不开的苦咖啡。“你不明知故问吗?外面都叫坐牢,还如何?”成传寿却像是没听出少丰话里的无奈,依旧自顾自地说着,脸上还带着一种回忆往昔的神情:“比我在家教中心好多了。你都不知道啊,他们先把我弄在那个家教中心。”说到这里,成传寿微微眯起眼睛,仿佛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之中。
“那地方,一人一个单间,乍一听好像还挺不错,可实际上啊,简直就是活受罪。”成传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从墙壁到床,再到坐凳、桌子,就连那水笼头上,都包了一层厚厚的高泡塑胶。你就算使出全身的力气去碰,都碰不死自己。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有些人想不通,自伤自残自杀。”
“在那单间里,时间就像凝固了一样。更难受的是,没有人与你说话,你就算有一肚子的话,也只能憋在心里。他们也不让你说,就给一叠纸,一支软软的圆珠笔,让你把贪污受贿的事实写出来。”少丰静静地听着成传寿的讲述,心中的感触愈发复杂。在这监室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每一段故事都充满了苦涩与无奈。他看着成传寿那略显沧桑的脸,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未来日子里可能经历的种种。
“在这里,虽然条件也不好,但至少还有人说说话,不像在那个家教中心,像个被世界遗忘的人。”成传寿说完,又轻轻拍了拍少丰的肩膀,那动作里带着一种鼓励和安慰。少丰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在这艰难的处境中,只能互相扶持,才能熬过这漫长的时光。监室的灯光依旧昏黄而黯淡,但此刻,在两人的对话中,似乎有了一丝温暖的微光,照亮了他们心中那片黑暗的角落。成传寿继续说道:
“我就那么一件事,电信公司找到我们街办,要我们紧密配合,给小区安装宽带,还捆绑了看电视、打电话和卖手机的全套业务。我们马不停蹄地在新修的十多个小区都举办了声势浩大的宣传推广会,电信的业务也迅速完成,似乎有两三万的用户。他们按照商业规则,给我们街办支付两百三十万的推广费。街办领导班子成员都心知肚明,一起研究时,却发现街办没有对公账户可以接收这笔费用。想当年,我们还是茶花乡时,乡政府可是堂堂正正的一级独立法人机构,有着对公账户。后来城市蓬勃发展了,茶花乡摇身一变成为了街道办,名义上更是升格为副县级机构,辖区居民十多万,企业也有两千多家,街办党委更是分管了五十多个党支部。”
“但却面临一个新问题,没有独立的财权了。以前乡的财务账户全部封存不再启用,街办财务也被区财政牢牢统管。没有对公账户收款,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活人会被一泡尿憋死不成?当然不会!这时有人灵机一动,提议用书记的银行卡来收取这笔钱,并交由纪监委书记管卡,待到年终时取出来给大家发奖金。可天不遂人愿,还没等到年终,我就被人举报,说是我个人收受了贿赂款。无巧不成书,当时收款过后,本应由纪监书记保管卡,他却突然被抽调去党校学习三个月,我们连面都没见着,那张卡便如被遗弃的孤儿,一直静静地躺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而我更是分文未动。这事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三分钟就能说得清清楚楚。可我却莫名其妙地被弄到了家教中心,每天被人逼着老实交待。”
“我给他们写了,是班子成员开会商议的公款。可谁承想,纪监委后来反馈说,班子成员竟然众口一词,都说不知道有这回事,也没有当时的会议记录。但我始终坚称自己并未受贿两百三十万,于是便被一直关押着,不让我刮胡子、理发、剪指甲,什么洗脸刷牙洗澡等等,一概全无。每日仅有三顿饭,菜倒是比看守所多些。一天两次开水,都给我送到房间,还有两个如铁塔般的大小伙子,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你吃,看着你喝,还看着你写。但他们却一言不发,更不准我出门。没有电视、报纸、杂志,可谓是一无所有。那半年简直是度日如年,让人几近疯狂,头发长得犹如乱草,胡子长得好似拖把,指甲更是长达一寸,身上的恶臭简直能熏死苍蝇。实在是走投无路,我唯有承认自己受贿。随后便被宣布双开,送交司法处理,这才给我理发剃须剪指甲洗衣服洗澡,让我重新做人,关到这里来,等待起诉和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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