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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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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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边以前是没有桥的，河里没水的时候，直接踏着石头过去。

涨水的时候，如果水不是很大，就大人背着过河，那时候觉得很普通的事情，现在想起来确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洪水大的时候即使扎起裤脚到大腿上面，也会被水打湿。

没有修桥的时候的日子就是那样背着过河过来的，扛过洪水，扛过凄冷的河水，来来回回。

站在河中间总是有对面的河岸好像在移动的错觉，不知道这是河水在飞速流动，对比河岸作为参照物产生的相对运动，还是记忆产生的错觉，总是有两边的河岸在移动的错觉。

想想也总是有跟着红日跑的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境中的景象的画面，常常搞不清是做梦梦到过这样的事情，还是现实中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那时候因为有人要挖河里的沙子，然后就修建了这座小桥，是村里的大人一起修建的，还专门把修建这座桥的人的名字刻在了石碑上，每次过河都能看到那个石碑，很久之后回去的时候也看到了。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发挥它的作用，后面因为在下游修建了大桥和更宽阔的水泥路，回去的人大多会走新桥和大路。

也许现在还在发挥它的作用，因为附近的人平时出入不会绕那么远的路，所以依旧相信小桥还在那里，还有刻有修建这座桥的人的名字的石碑也依旧还在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河里的沙子被挖走的原因，总觉得河变得更深了，尤其站在小桥下往下看的时候，桥下的河尤其的深。

在大桥还未修建的时候，小桥承担了主要的责任，只要水势不是很大，大到根本看不清桥的路，一般都会从小桥经过，不然就得绕很远的路回去。

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河里的沙子被人挖走的时候，本来从大河岔出来的一条小河没有了，本来在那条小河还能抓小虾，后来就变成了石子路，石子路上面有一条小路。

小路上面是河岸，长满了草和杂树。

上面其实是从大坝流下来的水，修建的河堤，大坝的水会分流到河堤里面流往下游。

有一条宽阔的石板桥跨过河堤，往上就是平坦的路和水稻田，走到最上面就是大马路了。

还小的时候，还是大人骑着自行车接送，那时候还是那种前面有条杆的自行车，一只脚踩着自行车的踏板，另一只脚在地上登几下，然后飞起来跨过后面像跨过一个一百八十度一样骑上自行车，脑海中总是有这样的画面闪过，应该是经常看到大人骑着那个自行车去街上买东西或者办事。

后面大了就和同龄的人一起走路去上学，奇怪的是，对于那时候和伙伴一起走路上学的记忆非常的模糊，比如要走多久，路上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之类的几乎不记得了，可能也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忘记了。

但是却总是留有一些与之相关的非常具象的东西，非常的印象深刻。

回家的路

下大雨的时候，就不能从小河回去了。

站在大马路上的时候能望到大河的情况，望去如果是波涛汹涌的黄色的洪水，完全淹没了小桥，或者看不到水墩的时候，最好就是走大桥回去。

如果不想绕远路，可以走进看看到底能不能过河，小桥完全被洪水淹没了的话，是没法过河的，只能放弃。

如果只是小桥下面流过很大的洪水，可以过，不过即使如此，一般小桥的两边还是会被洪水淹没，但是为了不走那么远的路，没关系，这种程度的水还是可以过桥的，记忆中好像是有桥头桥尾有水，但是桥中间还是清楚可见的，应该是直接过去了。

现在想想，害怕吗，现在应该会感到害怕，发现现在年纪大了之后对很多东西都感到害怕，那时候可能是因为年纪小，也可能是不知者无畏，大家都是那样的。

没法走小桥回去的话，就得从大马路再一直往前走，马路两边下面都是田地。

站在大马路上的时候，是可以看到隐约在山里面的房子的，一眼望去都是稻田，菜地，小路，远处的房子和背景的山，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被山包围着的。

一直顺着大马路往下走，右边都是田地，左边田地后面是有人住的地方，就这样一直走到大桥的地方，有一条泥巴路进去，路两边也都是田地，往里走就来到大桥的地方。

这座桥就架在大河的两边，相比小桥是由石头和水泥堆砌而成，两边是水泥的平地，只有中间拱起来，比较小，方便人们进出，大桥就完全架在了路的两边，这时候还不应该叫它大桥，应该叫它钢丝桥，什么时候建造的不可知，人在那的时候它就已经存在于那了。

桥的两头都是杂草。

为什么叫它钢丝桥，不知道，大家都这么叫它，应该是因为桥是由钢丝构成的，然后在上面铺了木板，所以大家都叫它钢丝桥。

如果把从大坝下面开始的河叫做上游的话，钢丝桥在的位置应该叫做中下游了，其实它也不一定真的就是这条河的中下游，只是因为在看到的河流的范围里，它感觉好像到了河的中下游的位置了，所以是比较远的，走小桥是最近的距离，走钢丝桥等于是要绕个大圈回去。

走这个钢丝桥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同行的调皮的男生，走的快，喜欢在中间摇晃吓唬其他人，被吓唬的人就紧紧抓着绳子，慢慢的走过去或者等在中间的石礅上等桥平静下来。

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境中的事情，老是记得站在钢丝桥中间害怕的有点不敢往前走，往下看能看到波涛汹涌的黄色的洪水，有些地方的木板没了，得看好地方下脚，印象中会抓着绳子走，走到中间的石墩的时候就会休息一下，只有那里是最稳当的，站在木板上的时候能感觉到整座桥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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