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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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必守约（第2页）

“我······我不是······我不是祭品！”泪珠在他的眼眶里打转，百里玄策不甘的怒吼反驳着。

“做什么！”兰陵王一直隐身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本来他还以为花木兰在开导百里玄策，便没有行动，结果看到花木兰在揭百里玄策痛楚，这才出手阻止。

花木兰看着兰陵王现身，一拔腰间短剑，架住了兰陵王的拳刃，转头道：“你不明白吗？这才是真的对他好你明白吗？这种伤痕，不是时间能够冲淡的，他早晚要去面对！”

“面对什么？有什么好面对的？”兰陵王不忿道：“不过是外族人的祭奠仪式而已，有什么值得回味的？”

“你心里清楚，那绝不只是什么祭奠仪式！那是在替魔种·炎怒解除封印！”花木兰瞪了他一眼，同时松开双手，将百里玄策放下。

“你在说什么。”百里玄策抹了一把一嘴的鼻涕，忽然又好奇起来，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真相是什么。

“你······”兰陵王看了看花木兰的服饰，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道：“果然如此，长城的内部核心人士，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不错，北堂慢疑一直在捉拿长城、玉城一带的百姓去祭奠，以加快解除魔种·炎怒身上的封印，以加紧进攻长城。”

“你也以为这是北堂慢疑的阴谋吗？”花木兰摇了摇头，虽然之前不论狄仁杰、秦琼、魏征还是苏烈，他们对此事的分析都是北堂慢疑的阴谋。但在她的嗅觉感触之下，在无数件悲剧的背后，定然还有更大的阴谋。

“北堂慢疑，西域屠风者，除了他，还会有谁！”兰陵王显然不愿多谈这件事，硬是道：“魔种·炎怒的封印已除，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好。”花木兰看着明显松了口气的百里玄策，又抓住他道：“知道吗？有个人一直在寻找你。”

百里玄策看着花木兰和兰陵王的交流，根本不像是初次交手的对手，还以为他们是来叙旧的朋友。没想到她又来问自己，但这次他显然是知道答案了，心里暗暗叹道：“哥哥······当然是哥哥。”默默点了点头。

花木兰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嘴角不禁一扬：“亲人们，不都想着好好生活在一起吗？更何况是相依为命的兄弟？”于是轻柔的抚摸着百里玄策的脑袋道：“你想不想回去？他也一直在等着你。”

“这······”百里玄策脸一红，逃避着自己的目光，却偷偷的在看兰陵王。

“知道吗。”花木兰没有理睬兰陵王，只是抬头指向那散发出晶莹光芒的圆月，道：“守约，他就在月光的另一头，长城的城墙之上，等着他的兄弟来和他团聚。”

“说得对。”倒是兰陵王率先开口，他脱下了那布满了血迹的拳刃，擦了擦手臂上的灰尘和鲜血，根本没看着百里玄策，直接道：“玄策，你想回去吗？”紧接着又用嘲弄的口吻道：“不过我很怀疑你会不会哭着鼻子跑回来。”

“不会的。”百里玄策第一次这么坚定，他擦了擦眼角剩余的泪珠，并且拾起了地上的飞镰道：“但是玄策必须和哥哥一样，永远遵守约定。即便是和师父的约定，那也是约定。”

“师父？”兰陵王冷笑一声，缓步走了出去，留下低矮而孤独的背影：“我从来没有弟子，你既然和你师父有约定，就去再找个师父吧。”

“师父！”百里玄策扑腾的跳了出去，跪在兰陵王的背后，却忍住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没用的东西，我岂会有这样的徒弟？”兰陵王微微一扭头，道：“不必守约。因为我再也没有了过去的目的，玄策，我希望能够遇到真正的对手。今日她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所以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又还何必守约呢？”

花木兰看着兰陵王渐渐走了出去，也跟过去喊道：“我们的年轻守军，你得放他们回来。还有······北堂慢疑背后的正主究竟是谁，我们必须得去调查一番。”

“第一件事你尽管放心，我无心伤害他们。至于第二件事······你觉得我高长恭是任凡夫女子指挥的吗？”说罢，他冷哼一声，便消失在瑟瑟寒风之中。

花木兰看着依旧跪在地上不愿起身的百里玄策，心中百感交集。根据可靠的消息，当年是一位无名剑客代替了百里玄策成为了祭品，她不希望任何人因此无辜被害，但即便如此，她必须将注意力集中于面前的困境。

远方，长城响起了新的号角。

“出发吧。”她拉起了百里玄策。

“魔种的进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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