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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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的脚踩到公司前厅第一阶楼梯时电话响了，单调的铃声在空旷的空地上回荡，看到来电是谁的时候纲吉的心情有些微妙，他按下接听键，将听筒贴近耳边，“老爸，圣诞快乐。”

电话那段依然是爽朗的大叔音，从和自己有着几小时时差的地方通过电讯传过来。

“圣诞礼物啊，我可没给你准备。”带着点笑意这么说，纲吉一边走一边听着，“说起来应该是你给我带手伴礼吧？这次出差到哪里了？”

徒步逐渐走近了喧闹的街道，现在这个点了大家的热情仍未退却，这让纲吉听不太清泽田家光的话，最后只能草草挂了。

加班的唯一好处就是你会赶上有位置可坐的地铁，虽然纲吉的卡里有足够的钱能买一辆车，但可惜他本人到现在都不会开车。

这点一直被家光鄙视。

在轻轻摇晃的地铁上很容易打瞌睡，纲吉为了避免陷入睡眠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今天的策划案可能会被提出的问题，因为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策划案，再怎么周全的策划案都是死的，而这份死物所要面对的可是大活人。

幸好自己不用面对客户，纲吉叹了口气，关于这个还真是没救。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间时纲吉给了平去了个电话，确定双方都有空的间隙是下午下班后，地点定在了纲吉公司不远处的咖啡厅，了平在纲吉之前就到了，看到纲吉进来就打了个响指招呼他。

纲吉觉得有些奇怪，了平的脸上明显笼着乌云，这对平时面对什么案子都一脸勇往直前的他来说真是极其少见的情况。

侍者上前，纲吉点了杯奶茶，了平面前已经有了一杯柠檬水了。

“了平大哥，什么事搞得这么严肃？”店里还残留着圣诞节的挂物，播放着耳熟能详的致爱丽丝，纲吉故意用轻松的口气作为开场白。

了平似乎为了什么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知道密鲁菲奥雷的事么？”

“刚好看过新闻了。”纲吉惊讶，脑子里迅速回放着昨夜看到的报道，灵光一闪，脱口问道，“是你们警局解决的？”

点点头，了平说，“也不止我们警局，毕竟这个案子牵扯太大，只是因为刚好在本市，所以我们警局当了主力。”

停了一会儿，他有些为难般地看向纲吉，这种眼神配上他那张阳刚过甚的脸着实让纲吉有点吃不消，忍不住主动挑起话题，“呃，事件解决了不是值得庆贺么？大哥你是……”

他眨眨眼，试探着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确实。”似乎话开了头后了平的叙述立刻流畅了起来，“不过也要看你的意愿，既然你看了新闻，也该知道这次的受害者都是小孩子。”

“是啊……真下得去手呐。”纲吉的语气不自觉地沉重了，看到他这样，了平的声音里却多了点希望，“有不少小孩在实验过程中丧命，但也有不少小孩活下来了。现在除了检察院对密鲁菲奥雷公司的证据搜查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这些小孩子的处理。”

“不能送他们回原来的家里么？”纲吉向后面让了让，方便侍者把奶茶放上桌，奶香味逐渐散发开，把浓浓的奶香染满了嗅觉。

“可以找到的都送回去了，不过有些孩子时间太久，甚至可能是婴孩儿的时候就被盗取了，一直在研究所长大，完全不知道外界的事情。”了平郁闷地喝了一口水，放杯子的时候动作有点粗鲁，“麻烦的就是这样的孩子，十几岁了，也不能这时候送到福利院，而且因为长年的药物积累，外表上就变得比较……不同于常人，福利院也不愿意收，又还是未成年人，政府对这些孩子很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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