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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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呃，弦桐怎么了。&rdo;将火折吹亮了一些，弦月望着那道萧瑟的人影奇怪道。

……

傍晚时分，庙外雪落依旧，天色暗沉得瞧不见一丝光亮穿透云层。

庙内，弦月带着一群或座或爬的小孩子守在火堆边围了一圈。

&ldo;月儿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城里呀，我想和薮春姐姐学戏。&rdo;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日一夜，此时能有一个温暖安然的环境，哪怕是精力旺盛的小娃娃们也都疲累的互相倚靠着打起瞌睡，唯有对学戏充满异常热情的茵茵，仍是满面兴奋地朝弦月问东问西，&ldo;月儿姐，你都不晓得，娘亲告诉茵茵可以跟着月儿姐学戏以后，茵茵有多开心。&rdo;

拎着根枯枝来回拨弄着火堆的弦月挺听到这话，笑道：&ldo;哈哈，是吗，有多开心。&rdo;

&ldo;很开心很开心。&rdo;茵茵甜甜应道。

&ldo;那好，既然茵茵这么喜欢，我们进城以后月儿姐就让薮春来教茵茵，好不好。&rdo;

&ldo;好！&rdo;

&ldo;呵呵，&rdo;弦月把被火燎掉大半的树枝丢进火中，拍了拍手上的灰，朝茵茵笑道：&ldo;茵茵不是想快点进城吗，那现在就该乖乖睡觉了，待明日雪霁，我们才能早早出发。&rdo;

&ldo;嗯。&rdo;茵茵听话地点点头，将小小的身子缩进弦月早先备下的布毯里，轻轻合上眼。

瞧着火堆边这一群小娃娃们依次进入梦乡，弦月站起身惬意的伸个懒腰。然后左顾右盼一番，走到站在她不远处的弦桐身边打着哈欠坐了下来。

&ldo;他们都睡着了。&rdo;弦月指着小孩子们对弦桐说道。

&ldo;嗯。&rdo;弦桐点头。

&ldo;小白她们也歇下了。&rdo;弦月朝门口的方向遥遥望了一眼，小白正守在门边打瞌睡。至于戏班里的人则与弦桐相当，并不怕冷，此时皆在庙后面的马车里休息。

&ldo;嗯。&rdo;弦桐再次点头。

&ldo;所以我也该休息了。&rdo;弦月揉揉眼，又打了个哈欠。

&ldo;嗯。&rdo;弦桐接着点头。

&ldo;弦桐啊，你能不能坐下和我说话，仰着头很累。&rdo;弦月提了个建议。

&ldo;嗯。&rdo;弦桐点头，坐下。

&ldo;乖。&rdo;弦月抻长身子伸出手摸摸他的头，然后在弦桐略显慌乱的神色里歪头一倒，直接躺到了他跪坐着的腿上。

&ldo;嗯？&rdo;弦桐愣，一时间里竟有些手足无措之态。

&ldo;嘘&rdo;弦月指尖抵在唇边，轻笑了一声，随即寻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好，&ldo;我要睡了，弦桐，唱支曲吧，要轻柔一点的。&rdo;

弦桐愣愣的点点头，柔声道：&ldo;好&rdo;

……

（捧匣回介）

&ldo;小嵯峨，压的旃檀合，便做了好相观音俏楼阁。&rdo;

&ldo;片石峰前，那片石峰前，多则是飞来石，三生因果。&rdo;

&ldo;请将去炉烟上过，头纳地，添灯火，照的他慈悲我。&rdo;

&ldo;俺这里尽情供养，他于意云何？&rdo;

……

深夜里，这一场席卷天地的大雪仍未有半点停息的迹象。

土地庙外的官道上，雪色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满眼望去皆是耀目白光，分不出何为路何为野。

可便是在这雪虐风饕里，却有一阵马蹄铁踏之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透过庙门，送进正沉沉昏睡的弦月耳中。

&ldo;唔，什么人？&rdo;弦月忽的睁开眼，吓了正低声念唱的弦桐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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