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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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晟…我活的窝囊，宁也死的冤枉，有朝一日，我南昭要卷土从来，就全靠你了…

卿哥！佑晟陡然睁开眼，眼前的人却让他一口气提不上来似地窒息‐‐成彦紧抱着他，盔甲尽除，只承望相拥间能给他多一些的暖意‐‐成彦蓦然见他醒了，心里一松，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ldo;我当你还要睡多久呢！&rdo;

佑晟此刻也不知对他是怎样一个复杂情绪，他既恨不得他滚的远远的再不要出现在他眼前，可一想到方才他舍命相救一颗心又想被铸融了一般爱恨交缠。

&ldo;我们在哪。&rdo;声音很沙哑，且冷漠。他甚至有些佩服自己的忍耐了。

成彦望了望天，不说话了。佑晟也向上看去，天空只有个巴掌大的地方，墨蓝墨蓝的，许是乱了一夜，天终究要亮了。

可是井里的两个人心却是都望下一沉。佑晟挣扎着摸了摸井壁，满布青苔滑不溜手，竟是一点借力之处都没有。

一般的井怎么可能会挖的这么深，佑晟懊恼地想。就是二人轻功盖世，此刻也出不去了&ldo;我们再找找，兴许有别的出路。&rdo;他踉跄着起身，又一把被成彦拽回来。

&ldo;别白忙活了，这井没那么容易出去的。&rdo;成彦低沉地开口，&ldo;宫里隐约有传，当年定都昊京之时，先世祖曾于宫中置一深井，遍藏金银以图不测之用。早在十几年前父皇为充军饷就已经命人开井取金，如今金银尽去，这枯井便再无人问及‐‐&rdo;

楚佑晟环视四周，果见井底开阔，井壁龙章凤篆，地面上隐约有堆放的痕迹，心知所言不虚。&ldo;怎么着也要想个法子出去，否则你一世机心岂不白费。纵使九门禁军得了胜，若群龙无首，只怕情况又要生变。&rdo;

&ldo;外面的事，自有纪淮熙和韩飞云在料理，我如今也管不得许多了。&rdo;司马成彦还再笑，却是说不出的枯涩。

楚佑晟没理他，忍痛起身，开始四下摸索，呢喃道：&ldo;井壁渗水，照理周旁必有活水，或许有出路可以出去。&rdo;

&ldo;佑晟。&rdo;司马成彦唤了一声，&ldo;这是个死井。没活路的。&rdo;

&ldo;我一人之死不要紧，司马成彦，你却万万死不得。&rdo;楚佑晟的声音平稳地，似乎不带任何感情，&ldo;你本不该救我，我之生死与你毫无轻重，你眼看着就要一步登天却功败垂成，我担不起这罪名。&rdo;

司马成彦一愣，他急于求胜以至于方才将所有兵力移往成阜门，一胜则全歼威远军一败却也是万劫不复，这么做也只为了能早一步分兵来找他！他永远不会知道他在井沿抓住他手的那一刹那，心里是怎样的绝望和庆幸‐‐至少他们生死，都在一处了。

可如今，楚佑晟竟一句冷冰冰的&ldo;生死与你毫无轻重&rdo;，就把一切割裂地分明清楚，毫无转圜，他让他觉得方才在乱军中浴血厮杀的险恶，都象是场无足轻重的闹剧。

他腾地站起，&ldo;如果今天和你掉下来的是楚佑卿，你还忍心说这样的话么？&rdo;

他这一动作，佑晟才看清了他胸襟上一大片粘连的血痕，成彦竟受了那么重的伤！佑晟一惊，心里已经有些悔了，嘴里却依旧说：&ldo;王爷也不必生气。若是韩相在此，王爷也不怕寂寞了。&rdo;话一出口，他便想咬了自己的舌头，果见司马成彦收了怒气，又坐到他身旁，顿了一顿才意有所指地道：&ldo;你还在生气？&rdo;

佑晟闭眼打坐疗伤，不再理他。

&ldo;那日…你看见了？&rdo;

&ldo;所以才气的如此，连让我近身都不肯？&rdo;

&ldo;我知你恼我，可我已经策划了那么久，罢不得手，一时间糊涂了，以后必不再犯…&rdo;

楚佑晟被他语气里的暧昧气的忍无可忍，只得张眼骂道：&ldo;我几时恼你这个了！&rdo;可他万万没想到司马成彦竟无声息地靠他那么近‐‐近地几乎呼吸相闻。&ldo;那天淮熙在房里和你说的话，我听见了‐‐你若不爱我，为何会因为见了我和韩飞云在一起，就气至如此失态？&rdo;

&ldo;你！！&rdo;一时间气岔五脏，他几乎是震地说不出话来。司马成彦变本加厉，竟不顾伤痛，紧搂了佑晟，一字一句地说，&ldo;晟，全天下，惟有你堪与我比肩！&rdo;

他气地浑身乱抖：&ldo;胡说！胡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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