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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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第2页）

他缓缓抬起头，盯住她的脸，坚定地说：&ldo;我不忏悔。&rdo;

&ldo;你过来，我们谈谈。&rdo;

他服从地站了起来，向她走过去，在另一只沙发上坐下，将右手放在茶几上。

&ldo;你不觉得你活得很累吗？&rdo;她问，声音很低。

&ldo;很累。难以想象的那么累。&rdo;

&ldo;我怜悯你。&rdo;她抚摸着他放在沙发上的那只手。

&ldo;有时候我也怜悯我自己。&rdo;

&ldo;我不能再和一个我所怜悯的男人做那种事，即使这个男人是我的丈夫。&rdo;

&ldo;哪种事？&rdo;

&ldo;床上的事……你在乎吗？&rdo;

&ldo;我在乎。&rdo;

&ldo;很在乎？&rdo;

&ldo;很在乎。&rdo;

&ldo;我真感到对不起你。但是我不能够……那会使我觉得像与一个可怜的小女

孩搞同性恋一样别扭……&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离婚？……&rdo;

&ldo;不。现在我如果和你离婚，对你很不利。你眼看将获得的一切，也许全成

泡影。对不对？何况，我们都有责任为宁宁多想一想。否则宁宁这孩子的命运太

不幸了。我们仅仅从道义出发，也该保护这孩子的小心灵不再受到任何摧残，对

不对？&rdo;

他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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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从今天起，我和宁宁住那间小屋，你自己住这间大屋。我仍负责买菜、做

饭、洗衣服、一切家务。包括对宁宁的种种义务……

我们仍在一张饭桌上吃饭……我也仍然礼貌地招待你的客人……&ldo;

&ldo;而实际上你已不是我的妻子了？&rdo;

她抚摸着他那只手。

&ldo;这和离婚有什么两样？&rdo;

&ldo;这很虚伪。&rdo;她说，&ldo;可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哪怕我恨你也好啊！可我

连恨你都不恨你了，我心中对你只剩下了一种感情……怜悯……&rdo;

他用双手抓住她那只手，说：&ldo;吴茵，原谅我！我想不到……结果竟这么严

重……&rdo;

&ldo;应该请求原谅的是我。&rdo;她使劲儿抽出了她的手，&ldo;完全是因

为我把事情看得很严重，你才也觉得严重了，对不对？&ldo;

她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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