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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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第2页）

&ldo;喂，先说说你师傅哪门哪派，叫什么名字？&rdo;有人大声发问。

从那种语调听得出来，是惯于在别人的狼狈之中获得心理满足的街头混子。

王志松知道，严晓东的&ldo;吸水击掌&rdo;，是从姚守义那儿学的。当年在连队里，

姚守义曾因会这一着，某一时期成了知青们心目中一个神神道道的人物。不少知

青想拜他为师，跟他学。他却扎起&ldo;气功大师&rdo;的架子，&ldo;凡人&rdo;不传，只看在

好朋友的情分上，教会了严晓东。王志松至今不知那一着是真是假。姚守义也不

传他，认为他会泄露&ldo;天机&rdo;。他想，既有可能被泄露的&ldo;天机&rdo;，足见是假。

他暗暗替严晓东捏了两把汗。这要像变戏法似的被当众戳穿，那太丢人献丑了！

他猜不出严晓东在这个&ldo;自由&rdo;的地方当众表演这一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严晓东当然不是到这个&ldo;自由&rdo;的地方来&ldo;自由自由&rdo;的，他纯粹是为了挣

钱才奔着&ldo;自由&rdo;而来的。他带来了家中的一把破椅子，一条旧的白布褥单，一

个旧脸盆，一个理发箱。理发推子和木梳之类，是连队知青的公物。多年来，他

在连队一直是义务理发员，理得还不错。大返城时，知青们连许多私物都顾不上

要了，哪还顾得上理发箱！他就义不容辞地将理发箱带回来了。可是接连三天，

在这个&ldo;自由&rdo;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愿以头相许，所以他的严记露天理发店三天没

开张。他心中不免十二分的沮丧，但又不甘心，所以他今天突然心血来潮，要为

自己闯闯招牌。

他听了那个人的问话，不慌不忙地道：&ldo;在下恩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只因遁迹武林多年，隐居民间，不愿披名扬姓。在下岂能不记恩师教诲，将恩师

的姓名告诉你么？&rdo;

他的&ldo;恩师&rdo;姚守义，这会儿正同三十几名在&ldo;一中事件&rdo;中遭到拘捕的返

城待业知青，被迫进行劳动呢！

&ldo;诸位，大家看清了，在下就要开始献技了！如果我是假把式，哪位看破了，

当场点穿我！我在地上爬三圈，学狗叫！&rdo;严晓东说罢，从容不迫地把一张报纸

用香皂粘在身后的水泥墙上，然后将旧脸盆端到离墙四五米远处，平伸双手在人

们面前走了一圈，手心朝上，使人们都看到他的手心是干的。然后，来了个很不

到家的&ldo;骑马蹲裆式&rdo;，双臂舒展，手心朝下，对着旧脸盆里的半盆水运起气来。

他这一番做作煞有介事，倒也吸引得围观者们目不转睛。

但见他，运足一口&ldo;丹田&rdo;之气，身体下蹲，双手依然掌心朝下，于旧脸盆

二尺许止，作捂盖状，渐而作抱球状，作磨擦状，作聚敛状。

猛可地，他怪叫一声&ldo;气来也！&rdo;腾地跃到水泥墙前，啪！啪！啪！朝报纸

上连击三掌！

报纸还是报纸，上面连个水滴也没出现！

围观者们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笑声之间，他又朝报纸上连补了三掌，口中发出三声威武雄壮的喝吼

：&ldo;嗨！嗨！嗨！&rdo;

笑声顿止‐‐报纸上出现了三个清清楚楚的水淋淋的掌印！

他收了架式，长长地从容不迫地吁出那一口&ldo;丹田&rdo;之气，将报纸从墙上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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