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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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马尔科姆望了眼瓦娜莎，她现在坐在沙发上，捧着茶杯，见他望过去侧了侧脸微微一笑，仿佛是在说他在问你，看我做什么。

&ldo;见过。&rdo;马尔科姆清了清喉咙，&ldo;不光见到了，还杀死过一只。它被送到了地下尸检所，一位经验丰富的验尸专家帮我们检查了尸体，说它不是人类，皮肤上覆盖着外骨骼，而且在外骨骼里……我们发现内刻着的埃及古文字。&rdo;

&ldo;那只吸血的怪物是什么样子的？&rdo;

&ldo;……双眼通红，满嘴獠牙。个子极高，目测至少有两米，但是很瘦。全身坚硬，刀枪不催，只有胸口中间有一道裂fèng。&rdo;

&ldo;双眼通红，满嘴獠牙。&rdo;言白喃喃着重复了一遍，&ldo;我向你保证，虽然和我现在的种族很像，但绝对不是。至少我的父辈没有告诉我，我们还和古埃及有关。&rdo;

马尔科姆怀疑地看着他，显然不是很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大方承认了自己现在不是人类。

言白没有在意，扭头望了眼窗外：&ldo;现在的时间点不是很适合，等晚上我再出去调查。不介意吧？&rdo;

马尔科姆当然不介意，多一个帮手就增加了一份找到米娜的机会。他只是忧心忡忡女儿被找到之后，如果不能挽救该怎么办，这一点担忧一直被他藏在心底，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现在他看到不是人类却依然保持理智的沃德?伊芙斯，重新燃起希望。如果米娜变成他这样，只是不能见光吸人血，他想他能接受。探索了许多危险区域，在其中手染当地土著鲜血的马尔科姆并不是什么慈善家，甚至可以称为残忍的入侵者也不为过。

&ldo;掳走米娜的和我不是同一种族，我也不清楚她会变成什么样子。&rdo;言白看穿他的打算，不悦地提醒。他已经从瓦娜莎那里得知皮特过世的全部过程，在他看来对于皮特之死，马尔科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把他身体孱弱的儿子带到非洲。也是他为了走的更远而扔掉了药物和食物。更是他抛弃了病重的儿子，为了活下去一个人求生。皮特在临死前恳求他，希望他将新发现的山以自己的名字命名，马尔科姆也没有实现这个承诺。为了名誉，他选择将儿子的临终请求抛在脑后，将自己的名字冠在山峰名字上。更深一步追寻下去，从小时候马尔科姆就没有重视过皮特，以至于皮特为了得到父亲的夸奖而冒死跟随他去非洲探险。

言白的记忆回到了他刚来这个世界不久的时候，那天马尔科姆探险回来，他热情地拥抱了他的女儿和伊芙斯兄妹，唯独对待自己的儿子礼貌而冷淡。他们两的拥抱时间连三秒钟不到就迅速分开。皮特当时望着马尔科姆落寞的眼神，言白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掉。

示意瓦娜莎出去，言白表示想单独和马尔科姆谈谈。

瓦娜莎疑惑地望了眼言白，顺从地离开了。并且临走前还贴心地将门带上。

言白将手上的绷带放在圆桌的资料堆上，送开衣领最上面的纽扣：&ldo;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瓦娜莎的事情。&rdo;

马尔科姆舔了舔嘴巴，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他唯有全副武装地面对。

&ldo;你让瓦娜莎不停通灵以获得米娜的位置。&rdo;言白很肯定地说，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ldo;……是。&rdo;

&ldo;你想过那会有什么后果吗？&rdo;想起自己在妹妹身上察觉到的浓郁黑暗气息，言白的声音就越来越冰冷低沉，&ldo;你知道瓦娜莎现在几乎半个身子都陷入黑暗世界了吗？&rdo;

马尔科姆颓唐地跌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满脸痛苦。

言白向他走进几步，逼问：&ldo;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米娜救不回来，而瓦娜莎也因此陷入黑暗你该怎么办？&rdo;

&ldo;我……&rdo;

&ldo;你就没有为瓦娜莎考虑过吗？当年你和我母亲之间的情愫在瓦娜莎之前我就发现了。&rdo;言白不顾马尔科姆瞬间抬起的头，和他惊愕的表情继续说，&ldo;我只是不想破坏两家的友谊。但是，你却在瓦娜莎犯下错误后，用对她来说最严厉的惩罚和最严厉的话语狠狠地折磨她！她因此后来进了疯人院你知道吗！&rdo;

马尔科姆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捏成一个拳头，他从牙fèng里挤出一句辩解：&ldo;可是，她的确伤害了米娜。&rdo;

&ldo;是的，这是你作为米娜父亲的角度。现在，我则是站在瓦娜莎哥哥的角度。对于这一点，我很不高兴。&rdo;言白冷酷地俯视马尔科姆，&ldo;在救回米娜之后，我会让瓦娜莎离开你们。防止你再度伤害她。&rdo;

&ldo;不，不，你不能这么做！&rdo;没想到马尔科姆瞬间就从沙芳跳了起来。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地反驳：&ldo;你不能这么做！你已经是怪物了，瓦娜莎需要家人！&rdo;

&ldo;可她不需要一个会伤害她的家人！&rdo;言白厉声打断他，&ldo;与其等到她被你们伤害发疯，或者堕入黑暗，我宁愿我妹妹没有家人！&rdo;

&ldo;你想过她的感受吗？&rdo;马尔科姆冷静了些，反问言白，&ldo;你考虑过，你终将离开，而她孤身一人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吗？我承认我犯了错，我和瓦娜莎都犯了错，所以现在我们想要努力挽回。当年我用狠狠地惩罚了瓦娜莎，你以为我不难过吗？我是真的把她当做女儿看待的！&rdo;

&ldo;……可是这个女儿在另一个亲生女儿面前，永远没有后者重要。&rdo;言白盯着马尔科姆涨红的脸淡淡道，这个男人脸上的胡须因为生气而显得更加坚硬锐利，像是野猪身上的矛刺般。他的太阳穴下的血管鼓起，双眼充血――&ldo;不是的！如果米娜真的变成了怪物，我会亲手杀了她！&rdo;

这句话一出口，他和言白都愣住了。马尔科姆也没想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是这样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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