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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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丫头，你在这里杵着也不是个办法，瞧这天寒地冻的，没人来问，花了时间也不是，回去吧！&rdo;大妈看看那方婷冻红的脸，好心地说。

回去？方婷抬头，望着大妈，鼻尖又一阵酸，眼泪又一次地拥出了眼眶，哽咽地说：&ldo;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就想卖了它回去，换点粮米的。&rdo;

说着说着，那心里的委屈再也强忍不住了，是的，就只是为了换点米粮的，可是，想象真的是美好的，现实真是残酷的。

听着方婷的话，大妈纠紧了眉头，连连地摇头，突然灵光一闪，她连忙地开口道：&ldo;这即是药，那你应该去药堂那些地儿走走，看能不能换吧！也免得你在这里杵着没个结尾的？&rdo;

嗯？她怎么没想到这一渣？大妈说的倒是实在话，方婷赶紧地停住了哭，抬臂擦去了眼泪，对大妈笑笑，点了点头。

&ldo;快吃吧！吃完去试试，大妈也帮不了你的，我的菜也卖完了，我要走了，家里也不好过啊！&rdo;大妈见方婷又一次破涕而笑，她倒是放心了，她只想帮这丫头的，可是自己也没个着的，看看天，慢慢地起身了，准备收拾着回家了。

&ldo;谢谢大妈！&rdo;

听大妈一点，方婷倒是又来了希望，她连忙地谢过大妈，大口大口地吃下了那冰冷的包子，说这天还没到大冬啊！怎么会没担隔多久，这东西都冷净了，不过还好，这包子能暂时地缓缓自己那咕咕叫的肚子，大妈走了，方婷甜甜地跟大妈道了别，也收拾起那摆了一天也无人问津的何首乌，往村里的那些个大小巷子走去。

巷头的一家，倒是地儿小，不过中药柜还是有的，还有个坐堂的老大夫，方婷壮着胆儿，冲了进去。

&ldo;大叔，请问你们收药吗？&rdo;

方婷的声音很低，说音一完，脸已经通红了。

收药？

坐堂的白胡子老头上下地打量了一下那背背箩的方婷，样儿倒是生得俊，但天生营养不良，太过瘦了的瘦，瞧那身衣服破旧又大的完全是空落落的，他轻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可怜她，可是自己这店里生意也不怎么的，他对她也只得一阵地摇头，倒是谦和，说：&ldo;小姑娘，我们这里不收药，有专门供货的地儿！&rdo;

&ldo;大夫，您看看吧！这纯野生的……&rdo;

&ldo;小姑娘，你这药，我有一柜，一整年就抓了二十克，余下的都快要生虫发霉了！&rdo;

老头哪里不知道这小丫头那提起来的药是什么东西，他看了看，带着些无奈的起身直接地走到了中药柜，抽出了那个何首乌的柜子，基本上是满满一柜地递到了方婷了面前，苦着脸拒绝着可怜的小丫头。

看看那满柜的药，又看了看白胡子老大夫，方婷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又把药放回了背箩，一阵尴尬地谢过，无力地出了门。

说实在的，这还是她这一生第一次卖东西，能开口还真是不容易啊！被拒绝的方婷还是有点失落的，可是这失落能当饭吃吗？想想家里的情况，方婷吸了吸鼻子，又是一阵精神地往前走，妈妈说的，往前走就有希望，她自己给着自己无力的鼓励，露出着微笑往前继续地走。

&ldo;哪里来的小叫花子？我才拖的地，瞧你这一脚的。&rdo;

尖酸的声音倒是提醒了方婷低下头，看看自己那脚踩的地方，那干净的地是才拖了，还有水印，自己这一脚大泥的一跨进门，这倒是给人家的辛苦给毁了的，自己带着些愧地抬头望向那迎面而来的瓦骨脸女人。

&ldo;阿姨，我……&rdo;

&ldo;来买药的吗？&rdo;那女人一脸嫌恶地盯着方婷。

方婷不敢说话，只是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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