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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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小白脸说：&ldo;阿念是我表妹，还请六哥不要乱说。&rdo;

小六子微笑，并不动面前的酒，小白脸又给自己倒了一碗，gān脆地喝完。

小六依旧不理他，拿起一块糕点，慢慢地吃着。

小白脸连着喝了六碗酒，看小六依旧吃着糕点，他又要给自己倒，酒坛子却空了，他立即回去又拎了一大坛，小六这才正眼看他，&ldo;让你表妹给老木道歉。&rdo;小白脸说：&ldo;我表妹的xg子宁折不弯，我摆酒给老木赔罪。&rdo;

&ldo;你倒是挺护短的，宁可自己弯腰，也不让妹妹委屈自己。&rdo;

&ldo;我是兄长，她做的事qg自然该我担待。&rdo;

小六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而笑了笑，终于端起了面前的酒碗，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酒，真心赞道：&ldo;好酒！&rdo;小白脸笑道：&ldo;请六哥以后多光顾。&rdo;

小六说：&ldo;你也不用摆酒赔罪了，就拣你的好酒送老木两坛。&rdo;

&ldo;好，听六哥的。&rdo;小白脸作揖，回去继续做生意。

傍晚，小白脸带着海棠来回chun堂，还雇了两个挑夫，挑了二十四坛酒，从街头酒铺走到街尾医馆，解放邻居都看得一清二楚，算是给足老木面子。

海棠给老木行礼道歉，看得出来心里并不qg愿，但规矩一丝没乱，不愧是世家大族出来的。

老木坐在一旁，脸色铁青，自嘲地说：&ldo;技不如人，不敢受姑娘的礼。&rdo;

小白脸让海棠先回去，自己留了下来，也没废话，拍开了一坛酒，给老木和自己各倒了一碗，先gān为敬。

老木毕竟憨厚，何况得罪他的也不是小白脸，没挡住小白脸的一再敬酒，开始和小白脸喝酒。

一碗碗酒像水一般灌下，老木的话渐渐多了，竟然和小白脸行起了酒令。

老木可不是文雅人，也不识字，酒令是军队里学来的，粗俗到下流，可小白脸竟然也会。

你吆喝一句白花花的大腿，我吆喝一句红嘟嘟的小嘴，他再来一句粉嫩嫩的奶子……两人比着下流，真正喝上了。

小六和串子看得呆住，十七低着头，静静地坐着。

老木笑呵呵地逗十七：&ldo;面皮子真薄！就这么几句就耳热了？&rdo;

小六留意到十七没有回避小白脸，看来他认识的人是那位阿念。

串子那胳膊肘捶小六，高兴地说：&ldo;老木笑了。&rdo;

小六笑瞅了小白脸一眼，是个人物啊，从女人到男人、从雅的到俗的，都搞得定，难怪能拐了大家族的小姐。

两坛子酒喝完，老木已经和小白脸称兄道弟，就差拜把子。

送小白脸出门时，还一遍遍叮嘱，回头来吃他烧的羊rou，咱爷俩再好好喝一顿。

老木和串子都喝醉了，小六忙着收拾碗筷，十七说：&ldo;我来，你休息。&rdo;

小六呵呵笑，&ldo;哪能都让你gān？&rdo;

十七洗碗，小六擦洗着灶台，半晌都没有一句话。十七几次看小六，小六只笑眯眯地gān自己的活，偶尔碰到十七的视线，也不回避，反而会做个鬼脸，龇牙咧嘴地笑一笑。十七洗完碗，去拿小六手里的抹布，小六不给他，&ldo;我就快完了，你先休息吧。&rdo;

十七安静地站着。

好一会儿后，十七说：&ldo;小六，你还在生气。&rdo;

&ldo;啊？&rdo;小六笑着装糊涂，&ldo;没有。老木都和人家称兄道弟了，拍着胸膛承诺把阿念当小妹，凡事让着她，我还生什么气？&rdo;十七知道他在装糊涂，盯着小六说：&ldo;你不和我说话。&rdo;

&ldo;哪里有？我每天都和你说话，现在不就在和你说吗？&rdo;

&ldo;我……想……你和以前一样，我想听你说话。&rdo;

&ldo;以前？&rdo;小六装傻，&ldo;我以前和现在有什么不同？我对你不是和对麻子他们一样吗？&rdo;

十七低下了头，不会巧言辩解，只能用沉默压抑住一切，瘦削的声音透着孤单。

小六挂好抹布，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ldo;好了，gān完了，休息吧。&rdo;

小六快步回了屋子，心上的硬壳已经关闭，那份因为心软而起的怜惜让他糊涂了，现在已经清醒。

这世间的人都是孤零零来、孤零零去，谁都不能指望谁，今日若有多大的希冀，明日就会有多大的伤害，与其这样，不如从未有过。

既然十七暂时不能回去，那么就暂时收留他。暂时的相伴，漫长生命中的一段短暂今日，迟早会被遗忘。

日子回复了正常，老木恢复了cao心老男人的风采，买菜做饭、喝酒做媒‐‐串子的亲事。

小六属于出力不cao心的类型，十七惜言如金，老木满腔的热qg无人可倾诉，居然和小白脸轩qg投意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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