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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范依依家,院子里看热闹的村民已经少了很多。
问了问还在院子里的伍成,原来是一批人已经拿着工具去滑坡那边开工了。
这样也好,还清静一点。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从两人身边走过,手里还提着个工具箱——这应该就是伍成和宋春生说的“小张医生”。
小张从学校毕业已经七八年,平时混日子混惯了,多少年没见过这个场面,进门一掀被子就没忍住冲了出来,摘下口罩扶着墙就开始不停地吐。
吴笑慈皱了皱眉头,弯腰从他放在门口的箱子里翻出手套和鞋套,和身边的男人穿戴好之后,跟在白朗身后进了门。
他走到范依依身边,半蹲下身,弯下腰抓住被子的一角——掀开之前男人顿了一下,还是抬头看了吴笑慈一眼。
吴笑慈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男人这才掀开整个被子。
饶是做好了准备,吴笑慈还是在看到范依依那张脸的瞬间身子晃了一下。
“脖子上有明显的淤痕,是被掐死的。”白朗一边说,一边伸出自己的手轻轻覆盖到范依依脖子上的淤痕上方,比较了一下。
“从手的大小来看,应该是男人的手。”
除了脖子上的淤痕,范依依身上也有很多伤痕。
“这些像是皮带抽打造成的。”
白朗指了指范依依的前胸,几道长长的伤痕自肩头一直延伸到心口。
一边的吴笑慈深吸一口气,打开相机的镜头盖,强迫面无表情地一张张拍照。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白朗的说话声和快门的声音。
“这几处像是拳头重击皮肉导致的。”白朗的手指按了按女孩的肋骨,“肋骨也断了两根。”
吴笑慈紧紧咬着下唇,坚持拍摄着。
至于女孩的下半身更是一片狼藉,红色的血丝混着泛着恶臭的浑浊体-液。大腿内侧也有擦伤,小腿处也出现了类似皮带抽大留下的伤痕。
“她的手腕当时应该是被人绑在桌腿上。”白朗指了指卧室里那张白色的梳妆台,“地上这些瓶瓶罐罐是挣扎的时候摇下来打碎的。”
“要打碎这些应该会发出很大的响声才对,难道邻居没有人听见吗?”吴笑慈微微偏头,从相机后面露出脸。
“这就是凶手为什么会选在昨晚的原因。”伍成走进来,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
“西边那家人上个月就下山去走亲戚没回来,东边那家和村里另一家住在南边的是亲家关系,昨天晚上全家人都去南边给孙子过生日去了,一夜没回来。”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的范依依是彻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或许还盼望有人能路过进来救她,或许她还在等天亮......
“恕我直言。”白朗看向伍成,“凶手很清楚地了解范依依左右邻居的动向,那么他是本村人的概率就非常高。”
他问道,“伍主任,请问贵村之前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或者有村民里有任何犯罪前科的人,尤其是骚扰、伤人、杀人和强-奸这类。”
伍成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小偷小摸的有,但没有强-奸犯和杀人犯——当然,除了十一年前那个赵望根,不过骚扰就难说了,这村里老光棍老鳏夫不少,难免有几个猥琐的。”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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